許多世界和平的愛好者們都會用VR技術來模擬難民的生活給人們帶來震撼以換取世界的和平,不過似乎有反對者認為這是沒意義的。
人們對于模擬與物理世界接觸的技術有相當大的熱情。都說虛擬現實將改變教育,醫(yī)療,市場,健身,視頻游戲,當然,還有色情產業(yè)。
有些人認為這會讓我們成為更好的人。正如Chris Milk在他的TED演講中提到的,VR是“產生共情的機器”。
也許它可以用來使我們關心并幫助一些群體,如難民,無家可歸的人以及身體和精神障礙者。
國際救援委員會最近在紐約市募捐活動中,讓人們排隊使用VR頭顯去體驗黎巴嫩難民營的物理環(huán)境。
IRC的執(zhí)行制片人說:“我們不能把捐助者或人員帶到現場,但我們可以把環(huán)境帶給他們。這是VR很棒的一點;我認為,對于慈善機構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工具。”
華盛頓一個由Médecins Sans Frontières創(chuàng)立的組織,采取了低成本的方法。
他們的參加者爬上木筏(在陸地上),模擬一個假的難民營,經歷一系列的考驗,一個一個地放棄他們的財物,直到結束時,他們一無所有。
斯坦福大學目前正在進行模擬實驗,描述被驅逐出境和變得無家可歸的過程。
長期以來,在殘疾人模擬中,參與者坐在輪椅,或被蒙住眼睛,或聽到入侵的聲音,還有模擬精神分裂癥。你還可以進入到“年齡套裝”中,體驗85歲時的身體疼痛。
你也可以去亞馬遜購買“腹部妊娠模擬器”,它提供超過20的妊娠癥狀,包括輕微胎兒踢,出汗,和“改變個人和性別自我印象”。
即使所有這些模擬都會帶來一些不太舒適的體驗,但人們愿意參與其中,你不需要強迫人們使用它們; 他們會排隊試試。
如果我創(chuàng)辦一個募捐活動,我會試圖使用VR作為捐款者的一種福利,并促使他們置身其中去感受受捐贈人的感受。
這還有別的潛力,是教育價值,因為VR可以教人們感受需要幫助的人的物理環(huán)境。
你可能通過VR,模擬“走過”一個難民營的場景,會比通過觀看電影或看圖片學到更多東西。
如果你之前對那些人的痛苦無動于衷,或許VR體驗可以對抗這種冷漠。
但科技不能像一些人希望的那樣成為道德規(guī)則的改變者。在某種程度上,它專注于創(chuàng)造同感,但同情未必能帶來捐贈。
我們會受到諸如種族,吸引力和相似度等因素的強烈影響去同情一些人,我們的同情往往會偏離正軌。事實上,它可能會被不道德的人利用,使世界更糟。
如果你想做得好,你應該注重你的錢將在哪里產生最大的積極的變化,而不是讓別人的痛苦更劇烈。
即使拋開上述不談,事實證明,VR并不能幫助你去了解一個難民,去體驗無家可歸或殘疾人的感受是什么樣的。還可能帶來誤導。
因為這些體驗不僅僅是直接的物理環(huán)境。作為難民,真正可怕的不是難民營的景象和聲音; 可怕的是你被迫遠離自己的國家,去到一個陌生的環(huán)境的恐懼和焦慮。
而無家可歸的人往往身體不適,有些有精神病,他們對未來感到擔憂。你不能通過頭顯去體驗這些感受。
沒有人認為帶著錢包去市中心能讓你體會貧窮 - 這就是為什么這些模擬不能做得更好。
VR體驗的一個明顯的局限就是安全性和可控性。美國在審訊伊拉克戰(zhàn)俘的做法爭辯中,一些愛冒險的記者和公眾人物要求感受溺水,去體驗它是什么樣子。
他們通常會說,這很可怕。 但事實上,他們的感受遠遠沒有真實的溺水可怕,因為真正的溺水最糟糕的是它都是在毫無預知的情況下發(fā)生,你也不希望它發(fā)生,并且當你希望這一切停止的時候并沒有人能停止這一切。
安全性和可控性將這些可怕的經歷變成了某種樂趣,這就是為什么我們付錢玩戰(zhàn)爭游戲和打斗游戲,去鬼屋里感受驚嚇和恐懼,或體驗某種被虐待的感受。
還有一個局限是持續(xù)時間。去了解一個短時間的體驗是容易的,比如用幾分鐘哄一個哭鬧的嬰兒、獨自坐在衣柜里、走在街上有陌生人盯著你看等等。
但你不能通過VR去了解一個只有單親的孩子什么感受、被獨立監(jiān)禁的囚犯什么感受、還有身為一個電影明星是什么感受。你不能由一次幾分鐘或者幾小時的體驗去了解幾個月、幾年的感受。
為什么不能呢?因為一些體驗在短期內是可以接受的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將發(fā)生改變。單獨監(jiān)禁是一個明顯的例子。
想想性別和種族差異,那些對個人尊嚴的輕微的攻擊很容易聳聳肩就過去了,但如果這種攻擊一直重復或深刻,很可能導致人們焦慮和抑郁。
另一方面,一些在短期內不好的經驗從長遠來看并不那么糟糕。因為我們會習慣并適應。 這就是為什么殘疾模擬做得比較差。
在一篇對實驗文獻的評論中,Arielle Michal Silverman指出,這些模擬“給人錯誤的印象是,所有的殘疾都被標記為喪失,受挫和無能。”一項研究要求被測試者短時間內戴上眼罩。
摘除眼罩后,受試者描述他們的感受是行動困難,混亂和可怕。事實上,一些學生自發(fā)地發(fā)表了諸如“謝謝上帝我不是盲人”等消除眼罩的言論。學生們還將他們這種經驗投射到盲人身上。
與這些學生相比,被蒙住眼的學生認為盲人每天都會經歷更多的恐懼,憤怒,混亂和痛苦。
但他們錯了。盲人實際上和普通人一樣快樂。 這是因為他們適應了失明,他們的生活中有很多比關注缺陷要重要的東西。
Silverman指出,殘疾模擬最多只是提供了變得失明,變得癱瘓這種體驗。
幸運的是,現在有更好的虛擬現實物品,避免了這些問題。
實惠,耐用,足夠小,一只手就可以掌握,這些設備不僅允許你模擬某種物理環(huán)境,還能模擬心理感受,并可以做到多人一起,在時間上快進和后退。
它能讓你感受他人最私密的體驗,通過喚醒你自己的記憶和激發(fā)你的想象力。
這就是書,如小說、新聞和自傳。 雖模擬身體體驗時,他們不像別的方式那么強大。(比如你想知道掉進一個凍結的湖是什么感覺就,不要去打開一本書,要把一袋冰放入你的浴缸并跳進去)。
當我們模擬另一種意識是什么樣的時候,語言有些蒼白,特別是當它描述的人的經驗和信仰從根本上不同于自己時。
但是,若你想去理解他人的生活,沒有其他更適合的途徑了。